火车沿着阿尔卑斯山脚蛇行。车移景换,山貌像一挂一挂的画幅快速卷轴变换:有时如一面斧劈般巨型的屏障,镇在目光所及之处;有时整座山包通体翠绿,宛如璞玉;渐行渐远,山下涌出了湖,水光潋滟,一望无际,湖面上有点点白色的小游艇劈浪而过。
古罗马的建筑风格完全是雄性的,米兰火车站的空间尺度非常大,整个车站由巨型石头堆砌,高高的穹顶让人仰视时甚至迫于呼吸,与里昂和巴黎精致的民居建筑风格大相径庭。坐在出租车上,车窗外的米兰浸润在红红绿绿的霓虹灯中,满眼都是不认识的文字,只能依稀猜出这是药店、银行、酒店。透过服装精品店的巨大橱窗,可以看到玉玲珑的内景。
米兰,记忆中是藏着米开朗琪罗《最后的晚餐》的城市,是时装霓影流转的城市。米兰的有轨电车,是鲜艳的橘色,为这个灰与蓝的城市,抹上了一道艳色。空气里,总有时光的落尘,静默的味道。我在十字走廊外的旅游纪念品商店里,看到过一张最幽默的明信片。整张卡片是一片全黑,下方有行小字,写着:“米兰的夜晚”!意大利盛产阳光和山一样的男人,大街上满眼都是一米八以上玉树挺拔的男子,他们的脸部轮廓都像刀削般的希腊雕塑,再加上浓眉如墨,眼亮如星,令我痛心疾首嫁人太早。
米兰有着历史的厚重,有着时代的鲜活,饱经战火,殖民,血腥,屠虐,依旧伫立苍穹。米兰不只是一个城市,而抽象为一种精神,文艺复兴旁带着现实的即兴,安静角落里炫耀着不合拍的美丽。米兰最吸引我的地方,正如驯鹿部落所说的,是那种清冷的味道,美得那么有距离感,但依然轻易地征服人心。
时尚多彩的米兰
作为时尚之都,相比于巴黎,米兰更加平民更加亲和。巴黎的时尚更多是作秀,不论是服装还是化妆都惊艳夸张而戏剧化。而米兰的时尚是大众的,这里的服装款式简洁,线条流畅,但极强调品质感,且颜色紧跟每一季的国际服装流行趋势。精品店对大众在色彩和服装搭配方面的教育无微不至,每个塑料模特身上里里外外的服装从款式、颜色到鞋帽拎包都搭配得活色生香,不同的服装方案组合,不同的颜色搭配让人叫绝。在这样的城市浸泡久了,女人想不时尚都难。
著名的埃曼纽尔二世十字走廊是米兰最奢华的所在地,世界名牌的集中处。每个店面里可看的东西很多,橱窗都精心打造,充满了前卫的设计概念;店面陈列的方式各不相同,基本上是以颜色为陈列线索,同色系或者近似色系的颜色高低错落地摆放,色彩与色彩呼应且有节奏,虽然店中充满许多颜色,但绝不会有凌乱之感;国外服装店都将试衣间放在极其重要的位置,因为顾客是在这个地方决定是否购买产品的,所以他们的试衣间或宽大温馨,或现代新锐,绝不会像国内的精品店,外表光鲜,试衣间里却赫然堆着货物。